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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前期 发行日期:2019年11月25日, 期刊号:第11129期

    消除医卫服务空白村·湖南

    村子脱贫了,卫生室牌子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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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2018年我国卫生健康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截至2018年年底,全国54.2万个行政村共设有62.2万个村卫生室,村卫生室人员达144.1万人,平均每个村卫生室有2.32人。这些村卫生室开在了村民家门口,为防治疾病、维护人民健康发挥了基础性的作用。然而,在一些偏远或深度贫困地区,仍有少数村没有卫生室或村医。为此,各级卫生健康行政部门正在采取针对性措施,强化基层网底的“阵地”建设,力争全面消除这些医疗卫生服务“空白村”。本报从今日起开设专栏,介绍各地因地制宜消除医卫服务“空白村”的经验。

    首席记者 叶龙杰 特约记者 唐玉萍 通讯员 周花燕

      湖南省境内地形多样,是全国消除村卫生室“空白村”的主战场之一,也是近年来取得明显成效的“样板”。传统农村在改变面貌的同时,也迎来与现代生活的融合和碰撞,带出了社会治理的新课题。近日,《健康报》采访团队深入脱贫摘帽之后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麻栗场镇沙坪村,寻找村卫生室的新定位。

    村卫生室是新的,村医也是新人
      
      变革中的乡村,农民的生存轨迹从山林和田地转向城市和工厂,村卫生室的地位也因此变得更为重要。

      “现在年轻人都在外地打工,村中留守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沙坪村村支部书记龙云娥向记者表示,脱贫攻坚战在该村打响之后,村民外出务工成了脱贫的一个重要渠道。

      通过脱贫攻坚,沙坪村早已摘掉贫困村的帽子。平整的混凝土路连接了远方的城市,也使得路灯、垃圾桶等硬件得以运输进来。村里一栋栋苗族特色的楼房拔地而起,其中,包括今年启用的村委会办公楼。这栋楼的左侧悬挂着村卫生室牌子。沙坪村没有合格村卫生室的历史由此结束。

      “这在办公楼规划时就安排好的。”龙云娥表示,全村户籍人口1017人,其中319人长期在外务工,留守人员或老或小或是身体有一些病痛,完善村卫生室、提升服务能力,是村民实实在在的现实需求。

      卫生室处处散发着崭新的气息:诊断室、治疗室、药房分开区划,日光灯管白又亮,白色的墙壁、透明的玻璃、干净的诊疗床床单都很新,就连在里面工作的村医也是新人。

      5个月前,35岁的村民麻胜辉开始每天定时来村卫生室上班。此前,他是湖南省村医本土化培训的对象,经村支部、村委会推荐,县卫生健康局同意,湘西州初步考试合格,在湖南省常德市职业技术学院学了3年医。

      麻胜辉穿着一件白大褂,用一体式便携式诊疗仪给村民测量血压、测完心率和体温,并登记在册。他告诉记者,自己参过军、当过保安、干过冷冻食品推销业务,最终是父母将他拉到了村医的岗位上。

    找到职业存在感,也存在遗憾

      麻胜辉的父母均是村医。几年前,父亲弥留之际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一定要继承衣钵。父母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便在家中的老旧木房内给村民看病。他们热爱这份工作,却一直经济拮据,所住的木屋年久失修。

      “干哪一行都比当村医赚钱。”这种想法让麻胜辉一度排斥当村医。

      “不行啊,你一定要回来当村医,不然村里人看病不方便。”60岁的龙银花劝说儿子。她回忆说,以前村子距离县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从呕吐发烧到产妇接生,自己和丈夫都曾为村民解决过难题,“这块工作不能在自己即将退休时断了”。

      龙银花很执着,对当前的工作有点担忧。自从开展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后,很多数据要录入电脑,这就成了老一辈村医不得不面对的难题。“他们年轻人见过世面,电脑、手机都会操作,更能适应工作。”龙银花说。

      两辈人的命运就此重合,而村民的认可也逐渐让麻胜辉的心态发生转变。“现在外面务工的人,经常会通过微信问我,家里老人怎么样了,或者请我到家里去看病。”麻胜辉感觉,地理距离虽远,但人心总有所牵挂,这些汇集的牵挂让他找到了职业的存在感。

      作为新一代村医,麻胜辉用微信、玩抖音,时常拍一些视频宣传本地风景,内心并不落寞,却存在遗憾。

      “在村里吃‘公家饭’的共有7人,只有村医现在还是半工半农的状态。”龙云娥一语点到关键,政府对农村治理和服务体系十分重视,以沙坪村为例,当前吃“公家饭”的包括村支书、村委会主任、秘书、文教卫生专干、村警,还有两个护林员,“都有政府拨款保证收入,而村医没有”。

    每家都有存款后,要把村医留住

      村医的收入主要来自基本公卫服务补助、基药补助、一般诊疗费,与服务人口紧密挂钩。“全村户籍人口才1000多人,算一算一年的收入也就2万多元。”麻胜辉说,以前他跑业务的年收入至少有4万多元,当小学教员的妻子年收入也不会低于5万元。

      “说实话,现在村子里每家都有存款。比较起来,村医的收入算是低的。”龙云娥表示,在不愁吃穿、不愁孩子教育之后,村子里最愁的就是健康问题了,“如果有个人生个大病,因病返贫了,再脱贫的难度就很大。还是得从源头上防止,把村民的健康照管好”。

      龙云娥坦言,希望村医也有基本工资,这样才能保证“人不会走”。

      “不走的村医”除了看病,在村中的治理体系中还能发挥其他用处。“有些事情村干部不好跟村民说,怕有抵触,就让村医去说,往往管用。”龙云娥指出,这些事情往往包括一些产权纠纷、人际关系、孩子教育,“村医的面子比较大,村民愿意听”。

      龙云娥担心村医跑了,而麻胜辉却坚定了当村医的决心。“除了父母意愿,我也看到,现在政府对村医越来越关注和重视。”麻胜辉说,当前除了财政投入给村医完善办公条件、更新设备外,对村医的政策也在推进,“湖南省规定,对符合一定条件的村医,比如获得全科医师资格证的,要实现乡聘村用,签订劳动合同,这样养老保险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工作之余,麻胜辉也在加紧学习,力争通过培训和考试,早日获得全科医师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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